第六章、之四（1 / 1）

「我本身就喜欢运动，偶尔会来游泳。」蔡少宸微笑，方才吴伊书盯着自己的身材发愣，身为男人，多少都会感到骄傲。

而吴伊书那张胀红的脸看不出是因为泳池里的热气还是因为丢脸，她没有回头，说：「那……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吧！」

「你喜欢泡药草浴吗？」见她的反应，蔡少宸觉得有趣，他坐在药草浴池旁的地上，双脚在池子里摆荡，没有离开的打算。

吴伊书就是不愿回头。

「还不错，有益健康。」简略带着丝敷衍说明。

两人距离篮球盃决赛已有段日子没说到话，吴伊书没有忘记张妍琴和蔡少宸的感情纠葛，「你和妍琴的问题解决了吗？」不知为何，她很在意。

蔡少宸皱眉，谈这话题伤气氛，不如怂恿她回头和他面对面：「你一直用背影跟我说话，我很难回答你。」

「你……算了！」吴伊书就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副窘样。

蔡少宸顽皮归顽皮，不跟自己过不去：「不过我很随和的，就这样聊吧！」

背对的吴伊书对墙壁翻了个大白眼，心想真是莫名其妙。

蔡少宸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前阵子的信，那封关於吴伊书健康的信，以及她在他面前病发时的情景，本来的调皮随着回忆涌上，被正经取代。

「你最近还发病吗？」他语气轻柔，盈满关心。

闻言，吴伊书一愣，过了好几秒才理解他所谓何？

本来以为写封信就能和蔡少宸借她日记而得的帮助扯平，之後两不相欠，现在他突然的关心，让她在这种地方想溜也无法。

只是，当蔡少宸知道她写信的原因之後，还愿意这麽温柔地关心她吗？

几番思量，吴伊书总算转身，却是不答反问：「想知道我为什麽会主动跟你解释生病的事吗？」

眼前的少年眉宇间透着忧伤，她不曾见他这模样。

见状，她更无法说出真相。

脑袋转了又转，思绪纠结理不开，最後乾脆不想，都是自己困扰自己。

「算了，无知是幸福的，你没问，我也省得费力解释。」深深叹口气，吴伊书屈膝，让水淹过人中，用鼻子在水里吐泡泡。

「你就这麽不愿意主动拉近我们的关系？」不晓得吴伊书的千回百转，蔡少宸对她看似不经心的回答不谅解。

他不明白吴伊书为什麽对他这麽疏远，从国中到现在，两人长大了，他们的关系却没有因为相识久而加深，反倒是吴伊书会跟其他人笑闹，独独他无法拥有她的喜怒哀乐。

是啊！明明已经藉由日记改变想法了，为什麽吴伊书就是对蔡少宸差别待遇？

这点吴伊书自己也不清楚。

蔡少宸等了好久好久，等不到又背过身的吴伊书回覆，最终放弃。吴伊书见他离开，闭起眼，暂且什麽也不想地沉浸在充满香气的池子中，到她离开泳池前，和蔡少宸再无交集。

春天的夜有蛙鸣声，公蛙为了繁衍下一代努力地x1引母蛙的青睐。

像这样能在夜晚悠哉漫步於偌大校园里的机会，到了二年级去校外租屋後恐怕很难遇到，只是吴伊书刚泡完澡，很饿，没有雅兴聆听难得的天籁、欣赏天黑後的学校，只想快快回去享用室友们带回来的宵夜。

「哔——」几乎和宿舍大门过卡同一时间，手机铃响，吴伊书取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一手将之贴向耳际、一手推开宿舍大门。

「喂？」

「小书，我和成若宇要结婚了。」李玮仙劈头就是一句，话筒里传来她开心的声音。

大门在背後缓缓关上，吴伊书站在门内，「啪嗒」一声，手上的提袋掉落……

太惊喜了！

「已经确定了？」吴伊书的声音在颤抖，这是近期最让她高兴的消息！

「对呀！我们都和爸妈说清楚了，他们也很开心。」

「那太好了！你们会办婚宴吗？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此时一位nv学生要出大门，吴伊书赶紧检起地上的提袋，走到不妨碍通道的地方说话。

「我想请你帮我收礼金，你愿意吗？」

吴伊书在彼端不见的地方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啊！能帮得上忙我很高兴，恭喜你们！」

好友迈入幸福殿堂，她当然义不容辞。

李玮仙和成若宇的婚礼很快到来。

在这之前，吴伊书和蔡少宸没有说上话，两人课堂上碰见，吴伊书也会回避蔡少宸，这几天想了想，她没办法给蔡少宸等价的心意。

现在的她，还不想谈恋ai，至少在病痊癒前，恐怕任何恋情都没有结果，青春只有一次，她不愿意浪费两人的时间。

为了双方好，她才躲他，吴伊书是这麽想的。

而这麽做也是不让蔡少宸有机会告白，一旦说破，甚至不需回避，两人就会形同陌路，尴尬地连朋友都做不成，这点她知道，所以才会未雨绸缪。

而自泳池一别後，蔡少宸发现吴伊书在刻意疏离他……

吴伊书不知道蔡少宸从信中得知她生病後便想帮她、想做她的依靠，她却不赏脸，每每想跟她说话总是被她轻巧的避开，蔡少宸只能苦笑。

倒是张妍琴找蔡少宸的频率越来越高，看的出来张妍琴是认真的想与他培养感情，这点蔡少宸深感无奈，想找的人不理他、不喜欢的人缠着他。

李玮仙婚礼当天，吴伊书担任nv方收礼，她早两小时抵达，先去新娘休息室看最美新娘，多年闺蜜话家常。已有三个月身孕的李玮仙，肚子些微隆起，但挑选的婚纱款式巧妙地遮盖了，吴伊书伸手0了0，两人约定将来吴伊书是小孩的乾妈，她们还拍了好多开心的照片。

李玮仙拿了一张纸给吴伊书，纸上是受邀参加婚礼的宾客名单，让吴伊书收礼时方便对照。

吴伊书坐在一旁浏览名单，李玮仙让造型师帮她化妆及吹整头发。

「我国中同学只邀请了几个b较要好的，没有再一一问过每个人，若是有人提起，你就说我不好意思收不熟同学的红包。」李玮仙交代道。

「知道了，我会注意。」吴伊书点头回应。

然後她在纸上看见一个名字。

蔡少宸，当年的四人帮成员之一。

「四人帮你都邀请了。」吴伊书看向正在弄头发的新娘。

国中时班上有四个男孩组了「四人帮」，李玮仙和他们的感情不错，她说：「你知道的，我和班上最熟的男生就是他们四个。」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你和蔡少宸现在怎样了？」自上次她受蔡少宸之托把日记转交吴伊书後，这件事便不再有下文，尤其她自己也忙着自己的事，疏於关心吴伊书。

闻言，吴伊书耸耸肩，笑道：「别说我的事，今天你是nv主角。」

又聊了几句，吴伊书先行离开，她来到大门口，问候迎接宾客的李家双亲，才开始今天的任务。

吴伊书的搭档是李玮仙的表妹，表妹外向大方，见到亲戚热情招呼，吴伊书则是和好久不见的国中同学搭话聊。

当四人帮穿着西装登场，她发现原来幼稚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随着年纪增长而消失，例如眼前四个人并排着出现，自以为f4的派头，就是证据。

「官人睿、陈奕南、蔡少宸、h劭凯！」她一一点出四个人名。

「这位不是我们仙nv的好朋友吴伊书吗？你帮忙收礼啊？好久不见！」

「你们四个还是一样，神经病，ga0这种出场方式！」她边收过礼金登记，边调侃四个人，「最近都好吧？」

「二十年的人生，没有b现在更好的。」

「那就好，不过我说啊，有种东西叫做成熟，相信你们拥有後人生会更jg采唷！」

很久不见仍不忘斗嘴的几个人笑闹一阵，四人鱼贯进场。

婚礼正式开始後，场外忙着收拾，吴伊书和李玮仙的表妹稍晚才进宴会厅，在找位子时，吴伊书发现国中同学席开两桌，她坐在四人帮隔壁桌。

截至目前，吴伊书和蔡少宸没有过接触，方才在外和「四人帮」说笑时，她也不把视线投向蔡少宸，把他当空气。

坐在吴伊书隔壁的同学t贴秀了新娘进场的影片给错过的她看，吴伊书请她将影片传给自己。

婚宴在敬酒时来到最ga0cha0，尤其是国中桌，因为新人是此时期相遇、相知、相惜、相恋的阶段，在这里才有共同的交友圈。众人起哄两人，把成若宇彻底c了一番，要他抱新娘绕着圆桌走，掉下来就喝一杯，绕三圈为止。

吴伊书在旁只微笑看着大夥儿玩，还好成若宇平时有在做重训，否则难过罗！

新人移往国中另一桌时，吴伊书不小心和蔡少宸对到眼，她立刻收回视线，只是背後火辣辣的，如芒刺在背。

那两道视线让吴伊书一整场婚礼都浑身不自在，好容易捱到散场，众人忙着叙旧，她则是藉由尿遁暂时躲避那令人不适的目光。

坐在马桶上，吴伊书心想她和蔡少宸现在的关系和被告白後的模式是不是差不多？他们现在……一点也不像朋友，到底需不需要继续躲着他？

唉，好像怎麽做都不对，她走出厕间去洗手。

曹c般的人物出现在nv厕门口，吴伊书瞄他一眼，等他自己开口。

「你是搭公车来的吗？」开启话题，蔡少宸有印象吴伊书的代步工具是大众运输。这几天她疏远他太明显，让他不禁猜测两人是否有误会，但席间一直找不到机会了解，只好跟着她到厕所，有点不好意思地站在nv厕外等她。

吴伊书ch0u了张纸巾擦手，盯着蔡少宸，道：「恩。」

「时间晚了，你搭我的机车回家吧！」一是怕nv孩子晚上独自一人在外危险，二是想藉机解开误会。

吴伊书照着镜子梳整头发，天外飞来一笔地，「我们是朋友吧？一直都是吧？不会改变吧？」发尾有个结怎样都梳不开，她用力扯了扯。

对突如其来的一连串疑问，蔡少宸耐心将话题主导权让给吴伊书，不禁想着这或许就是他们俩的误会？

「如果你愿意，我们当然是朋友。」他钻着漏洞回答。

「不会改变，是吧？」吴伊书一字一字道，发尾的结梳开後落下许多发丝。

「一切都尊重你。」

今晚呼啸而过的风和那天从泳池出来走在校园里的风不一样，虽都是春风，今天的风有些刮脸，是因为坐在摩托车上的缘故吧！吴伊书双手扶在机车後方，蔡少宸的车速不慢。

盯着前头的银se安全帽，吴伊书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车子在桥上前进，远处林立的大楼灯火通明，与河面相映成绝美夜se。

望着桥下的河，吴伊书突然心跳飞快，眼前景se彷若起雾，她拍了拍蔡少宸的肩，示意他停车。

车子下了桥，在某间拉上铁门的早餐店外停下，「怎麽了？」蔡少宸扭头问。

试着吐纳呼x1几次、练习放松，吴伊书面se惨白地下车，走到铁门旁蹲下抱着包包，闭上眼试图让不适感消除。

蔡少宸见状，熄火，走到她面前，影子遮住吴伊书的。

屈膝的人儿脆弱地蹲在眼前，蔡少宸没想太多，蹲下来将她拥入怀中，这情况不陌生，在学校c场旁发生过一次。

他静静地抱着吴伊书，吴伊书虚弱地靠着他的肩，一阵不适过後，吴伊书轻声开口：「谢谢！」

松开手，蔡少宸仔细端详吴伊书，她看起来好多了。

拿出面纸擦拭涔涔的冷汗，现在的情形很尴尬，「我没事了，可以继续走了！」她的眼睛不知道该放哪里，蔡少宸近在咫尺，衬衫上残留她的汗，这一切令她手足无措。

头低的不能再低，就像那天在泳池里，她不想让蔡少宸看见她的窘态一般。

「你还是持续发病吗？」缓缓拉开距离，蔡少宸把先前得不到的疑问再问一遍。

吴伊书像头怯生的绵羊，软绵绵地弓着身t，她点点头，然後一gu作气地说：「上次在学校游泳池遇到你，就是因为泡药草浴可以减轻不适。」

蔡少宸「喔」了一声，过了许久，低着头的小绵羊没再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见他笑看着她。

「回家？」吴伊书提醒他。

「下次要去泳池前先约一下，我们一起去。」蔡少宸带着满满笑意说完後，拉着吴伊书的手，辅助她站起来，「走吧！」

上车之後在蔡少宸的坚持下，吴伊书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蔡少宸不胖，让她的双手就算围成一圈，也能把他的背与自己的x部拉开距离。

尽管这姿势令吴伊书有些吃力，可看在人家也是一片关心，吴伊书只好答应。

洗完澡，退去一身的疲惫，吴伊书赖在沙发上，黏着妈妈。

「唉唷！会撒娇啦？」

「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家，当然要利用时间撒娇啊！」吴伊书嘴上虽如此说，但吴母心知肚明nv儿肯定是因为有心事才有这般r0u麻之举。

「今晚婚礼好玩吗？」吴母开启话题。

吴伊书点头：「和很久没见的同学聊得很愉快。」她低头把玩着妈妈的手指，接着状似不经意地问：「妈，如果遇到喜欢我的男生，我该怎麽处理啊？」

吴母闻言，吓了一跳，nv儿这还是的文字叙述不多，要大家和视传系的大一生相处要小心，并说这种人有潜在的危险，劝告大家尽量远离以防憾事发生。

吴伊书看见了，愣了瞬，一gu酸楚涌上鼻头，匆匆丢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便飞也似地夺门而出。室友看着她的身影，满头问号。

吴伊书走进最内间的盥洗室，锁上门，泪止不住地流。

她讨厌自己的病、讨厌自己为身边的人带来麻烦、讨厌别人的奇异目光，更讨厌被误解……现在，就是她最讨厌的情况。

由於吴伊书离开太久，室友发觉不对劲，走到浴厕想关心。

当吴伊书在无声哭泣时，外头一句呼喊让她重拾理智：「小书，你在哪？」

佯装积极高兴的嗓音只为掩盖哭过後的鼻音：「我在里面，有事吗？」

听见回应室友才稍稍放心：「没事！我只是看你怎麽去这麽久……你弄好回来之後，我们一起去打羽毛球，好吗？」一直以来吴伊书和这位室友的感情就b较好，两人说好要找机会大汗淋漓地打一场球，然後再痛快地洗一场热水澡。

吴伊书心想运动或许可以发泄她现在非常需要发泄的情绪。

「好，你等我一下喔！」吴伊书旋开水龙头，替自己洗把脸。

nv宿旁除了篮球场，再往下走一点就是t育馆，里头不仅场地大，运动设施也一应俱全。

她们经过篮球场时，蔡少宸正跟着社团练习，没有发现吴伊书锁定他的目光。

而t育馆里，室友感觉到吴伊书的心不在焉，不是发球失误就是连最简单的高抛球都接不住，她知道吴伊书的t能不差，因此对她的连连失败感到困惑，索x要求休息。

吴伊书满脑子都是那篇贴文，根本无法专心打球，更不用说发泄情绪了。

这间学校里，知道她生病，又会出没bbs上的，除了老师，只剩一个人。

……可是没理由啊。

「小书？你还好吗？有听到我说话吗？」室友伸出手在她眼前挥舞。

吴伊书被突然闪现的影子吓了一跳，回神後赶紧道：「……你说什麽？」

「我说，你今天很反常，发生什麽事了吗？」她有些担心吴伊书。

「没事，我只是在想，等等回去你可以教我用bbs吗？」她要亲自调查这件事。

「怎麽这麽突然？」室友虽疑惑，但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回去我再教你吧！那我们现在继续打？」她希望吴伊书可以专注在当下。

得到室友的允诺，彷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吴伊书卯起来打，像是要榨乾全身t力般的狠劲，杀球不手软，发球不客气，宛若换了一个人，让对手吃不消。

她一定要找出发文的人，虽然口袋名单只有一个名字，她还是想亲自确定。

整个周末，吴伊书都在练习使用bbs。

经过室友的教导，从最基本的登入、丢水球到发文，越用越上手，心情越来越忐忑。

周一只有早上四节课，她决定要用下午空闲的时间找出po文者。

亲自打开那篇文章，她必须花好多勇气才能面对，许多猜测、怀疑，让她神经紧绷，就算不是了，一开始还不相信文章内容，但一看是蔡少宸发的文，明白他不是会诬赖别人的那种人，所以很好奇他指的是谁。」张妍琴指着电脑画面。

吴伊书想起自己写信向蔡少宸坦承她生病的事，那个时候她还希望蔡少宸可以保守这个秘密，她相信两人从国中开始的缘分、相信他的为人，如今发现这一切，全是她自己想像出来的美好，既天真又可笑，望着萤幕，她双肩无力垂下。

沉浸在被背叛的负面情绪里，吴伊书失去理x思考，她没想起那张在图书馆门口哭花的脸，也忘了最近受伤的人不只她一个。

更不可能料到这份伤害，能够转嫁在他人身上。

隔天一早八点合班上课，众人议论纷纷那篇文章，都想知道被爆料的人是谁？

其实发文者来自蔡少宸的小号，名为「stupidpern87」，这帐号最後登入的地方与时间是三天前学校图书馆的其中一部公共电脑，那一天也是蔡少宸自拒绝张妍琴後，贴在学校版上。

几个键敲下，文章即刻删除。

「这篇文不是我发的。」蔡少宸转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吴伊书，将那天与张妍琴偶遇的情形描述一遍，并推论：「应该是她擅自使用我没登出的帐号。」

如此推测让他松了口气，希望自己在吴伊书心中的印象并没有崩坏。但一想起张妍琴，神经又紧绷起来。

「可是妍琴并不知道我生病啊！」这样就说不通了。

「我觉得必须找她出来对质。」这一步非走不可，吴伊书也认同。

下午三点半，学餐人烟稀少，吴伊书早先约了张妍琴，说有事要跟她聊聊。

等待时的气氛很沉重，空气凝结的彷佛要滴出水来。这是蔡少宸继拒绝张妍琴後现在好像没这麽热烈被拿出来讨论了，大家都被新的八卦x1引过去。」拜科技进步之赐，这件事渐渐平息。

「说到这个，你和张妍琴後来相处的还好吗？」毕竟同一间寝室，她们发生这种事，应该满尴尬的吧！蔡少宸慢下脚步，吴伊书见状，也跟着他放慢动作边走边调整呼x1。

「快放暑假了，我应该可以撑到那时候。」说生活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升大二之後大家都要搬离宿舍，她们同一间寝室的日子也在倒数中。

「这阵子你就辛苦一点吧！」蔡少宸伸手想拍拍她的肩，但手举在半空中又觉得不合宜，於是收回手，转而说：「我明天下午想去游泳，你要一起去吗？」他已经好几天没游，快变形的身材得赶紧补救。

「不愧是被课业耽误的t育健将，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运动啊！」吴伊书拍拍他的背，调侃道，这动作惹的蔡少宸起一阵j皮疙瘩。

「别笑我了，你决定好後记得传le告诉我。」嘴角y挤出自然的笑容。

c场边亮起的投光灯将两人漫步的身影拉出斜长的影子，春末夏初的夜晚，风很舒适，彷佛也吹起一片桃花。

蔡少宸瞄一眼身边的吴伊书，觉得此刻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还差的临门一脚，就等待时机成熟了！他想着。

「明天早上我要先去市区买材料，看情况最晚中午给你答覆。」吴伊书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

「你想回去了吗？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