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除了我竟没有正常人?①(1 / 1)
?双插头呕吐男?患有骨科疾病异母亲弟?控制狂偏执疯批舅舅?唯一的正常人你
虽然第一人称但随意代入做梦乙女向,虚构xp之作,并不针对任何取向或病症,不要带入现实,自行壁垒吧。
???
窗外可以眺望到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宛如碎了一地的玻璃似的让人痛心。
当然我会觉得有点心痛肯定不是因为海面璀璨,而是铺开自我手边的那些照片——
多个角度不同的地点,相同的高大宽阔背脊俊逸男士和清秀带些孱弱质感的少年。
如果不是因为那位高大宽阔背脊俊逸的男士和我交往中的男友长得分毫不差,而那位充满孱弱质感眉眼清朗的少年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更是宛如双生子。
我作为一个赞成任何形式情侣应该获得尊重以及认可的心态来说,我肯定是会充满慈爱的看待这一对,并真诚的祝福他们两人恩爱长久,白首不离。
“你被骗了。”坐在我对面的苏缙完后靠了靠,骨节分明的手指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镜片后的丹凤眼里带着几分锐利的意味看着我;“我早就说过,那个女儿的儿子只会跟他母亲一样狼心狗肺,你总觉得我危言耸听,那么现在,你该清醒了吧。”
我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尽量面色平静的收拾起那些照片,克制住自己别发抖,那会泄露了我的情绪:“照片可以合成,不是吗,舅舅。”
他嗤笑了一声,看我的眼神带了几分轻蔑:“行吧,反正照片给你了,你可以找人鉴定看看是不是合成……你叫我一声舅舅,我当你是我外甥才想着帮你,不然你以为我很闲吗。”
苏缙闲不闲我是不好说的,外公前两年再也撑不住追着外婆的步伐走了,苏家的生意如今都在他手里,母亲过世前曾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当心你舅舅,别去招惹他。
我小时候听那话是不太懂的,在当时的我而言,小舅舅长得好看,虽然话很少,不怎么搭理人,可是很养眼。
嗯,我自小就是个看脸的,不然也不会喜欢上卫翮……想到自己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弟弟有了微妙关系的男友,我现在是有些如鲠在喉,既觉得心痛又觉得有些恶心。
或许唯一该庆幸的就是,我们两交往这半年多,还只停留在拥抱亲吻上,没有更进一步,总算是没让我被他彻底糟蹋,毕竟这会让我意识到自己跟一个骗子发生了关系,那真的会恶心到我想去药物清洗一番身体里里外外不可。
照片当然是真的,那些衣服都是我挑选的,不管是卫翮穿的,还是我那弟弟周舟穿的,全都是我置办的。
我学服装设计,毕业前就开始给他们两亲手裁剪制衣,到现在快六年了,周舟作为我弟弟能很早穿上我做的衣服不稀奇,卫翮则是我刚入大学偶然遇见惊鸿一瞥后,厚颜无耻求着做了自己的男装模特,才假借创作的名义硬塞给他自己做的无数衣服。
而直到八九个月以前,我们两才终于正式成为了情侣。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就是我们成为情侣以后,周舟和他经常同时有事让我见不到人,那时候都不明白怎么这么巧,却也没有往深处想,也不可能会往深处想,虽然两人经我的关系有接触彼此认识,可我怎么也不想得到,我的弟弟,和我的男友,背着我在外边这般亲密的接触着。
回想起照片上两人两两相望满眼深情的画面,我实在恶心的受不了,钻进了洗浴间里扒着马桶干呕,但今天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这么呕吐也只能吐点酸水儿,食道被自己的胃酸腐蚀得又辣又涩,难受到我眼前发黑。
“姐?”
身后忽然传来了有些担忧的声音,跟着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过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贴着我的半边身体紧张的询问我:“姐你没事吧、是吃坏东西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想把他一脚踹开,但想起这孩子从小身体就弱,我连头一次知道他存在,都还是跟着父亲去医院病房看望的他。
在我记忆里,我的六七岁都已经能把班上拽我辫子的男孩一巴掌呼墙上了,而他的六七岁却在病房里打着点滴,面色发青,唇色苍白,说话声细如蚊蝇。
那时候的周舟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再也睁不开眼睛,孱弱到我无法去痛恨这个孩子的出生,只觉得他好可怜,如果能帮帮他什么就好了。
而后来我确实帮了他很多次,我想他大概自己已经忘记了,多少次我也和他一起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把自己身体里的血输入到他身体里,支撑着他挺过一次次艰险,最终让他熬到了特效药被开发成功,终于彻底摆脱了苍白的医院病房。
我踹不下脚,就换成拿手推开他,语气生硬的道:“我没事……”忽然想起来他又不经我允许擅自进了我的房间,边走到洗手台前洗漱,边皱着眉道:“我说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你不是小孩子了,凡事要注意点。”
可话说完又想起来他跟卫翮之间暧昧的关系,又觉得自嘲起来,难怪他能毫不在意的随意进我的房间,既是不尊重我,又是没把我当异性看待,甚至或许还有些嘲弄我的意思在吧,哪怕我是个身材不错的姑娘又如何,卫翮眼里有的人只是他。
“姐你生气啦……”他走过来轻轻拽着我的衣角,微微蹙着眉间,似是委屈又仿佛认错服软的垂着眼睛看我;“我知道错啦,你别生气呀……我带了你喜欢吃的酸奶芝士蛋糕,本来想叫你吃的,真的没事?”
“你上次也这么说。”我几乎已经有些惯性的以无奈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在说出口后就后悔自己还在纵容他,恼怒的咋舌车开了他的手,摆足了长姐的架势瞪着他:“出去。”
“姐……?”他似乎有些不能置信,圆溜溜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瞳里铺满了我的缩影。
换作以往,我见他这样都会信疼的不行,周舟从小就很敏感,能察觉到父亲不是特别的喜欢他,而他母亲……
他母亲是个比我还厚颜无耻的存在,我至多再不会让卫翮觉得厌烦的前提上,努力刷存在感,试图更进一步,周舟的母亲却是趁着我母亲带我去探望病重的外公时,假借要自杀的名义骗我父亲见她后,趁机对我父亲用药,而后还一直用那天的录像威逼我父亲给她封口费,到后来她生了周舟,却发现周舟是个先天不足患有急症的孩子,便立刻要求我父亲对周舟负责,否则就要告发我父亲。
彼时我母亲已经察觉到了父亲的异常,逼问无果下渐渐积郁成疾,母亲离世后,父亲一蹶不起,勉强撑着大约是因为我,后来他带我去见了病床上的周舟,看着我跟周舟关系日渐融洽后,这个不看大任的男人就跳楼了。
徒留下一个十五岁的我跟十三岁的周舟,要不是苏缙站出来护着我,而我护着周舟,家里那些遗产多半是会被周舟的母亲借口自己是周舟生母,愿意顺面的抚养我,而后全部夺走。
苏缙不喜欢周舟,我多少能理解,大约舅舅心里,正是因为周舟,他的姐姐我的母亲才会郁郁寡欢,大好的年华就这么病逝了,倘若她有生的希望,也不至于消极治疗不治而亡。
而我觉得,真要怪还是怪我的父亲和周舟的生母,在我父母的关系上,我从不觉得周舟是因果,我一直怜惜他。
母亲视他为利益的敲门砖,父亲从不曾发自内心在乎他,只因为有血缘关系而拂照他几分,我和他的血缘既微妙又紧密,是这世上最该关心他又最不能关心他的人。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这个认知令我格外的心疼他,所以我尽可能的既当母亲又当父亲的照顾着,疼爱着他。
苏缙拿到监护人权利的那些年,一直有尝试要把周舟送出国,名义上说是国外条件更好的帮他恢复身体,但其实我明白舅舅只是想让我跟周舟分开,他不认同我作为他姐姐的女儿,却对让他姐姐、我的母亲病逝的人那么的好。
周舟也是有所感觉的,越发拼命的学乖,明明身体还没好,也要坚持花时间多看书学习,觉得成绩好了,苏缙就会对他宽容,还学着起来做早餐给我,夜里不敢自己睡,怕自己睡醒了就见不到我了,巴巴的要睡在我床边,跟只小土狗似的粘着我,总有那双圆溜溜湿润的眼睛看着我。
一如现在他的目光,既期待又不安,怯懦又孺慕。
可我看着他这样的目光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克制住自己又要呕吐的欲望,我冷着脸再一次强调:“从我房间里滚出去!”
他惶然的睁大了双眼,眼眶都泛红了,噙着眼泪抿了抿嘴,想伸手抓住我的手,但被我避开了,他抓空的手僵住几秒,才慢慢放了下去:“我、我知道错了……姐你别生气,你这样吓到我了……”
“我让你出去。”我有些忍无可忍的抓起毛巾裹着手去推他,他看着比我高,但其实没什么肌肉,我推动他几乎不怎么费劲;“以后没事不准靠近我房间!”
“姐、姐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错了,你别赶我走……我以后不会不敲门了,真的不会了……”
他说话间开始掉眼泪,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脸上滚下来砸在我的手臂上,温热的泪水让我很不舒服,但我坚决不去看他的脸,直到把人推出门外,我毫不客气地摔上了门,顺带把门反锁了才舒了口气。
看着手臂上残留的泪痕,我又气又觉得可笑,他可真会哭,卫翮是不是就喜欢他这点……也是,我这弟弟娇娇弱弱长得也斯斯文文,是比我更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不像我,自小父母都仿佛摆设,被人欺负都是自己打回去,后来有了周舟这个弟弟,也没少为了他打架,到了大学学服装设计,没想到这条路充满了暗潮汹涌,我不好意思让苏缙给我找门路,自己头铁得到处闯,赚得第一笔钱就分了三份来用。
一份给苏缙买了新的眼镜,一份给卫翮买了块腕表,最后一份给周舟买了他总说希望我来送给他的一枚装饰戒。
我一路到如今几乎没怎么哭过,没那个时间去哭,再大的事首先要想出了这个事情接下来要怎么办,就像今天看见那些照片,我难过啊,可是难过也没有想着哭出来,而是思考着我该怎么处理我们三人以后的关系。
而一旦想到要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无法不去回想起照片上,卫翮跟周舟亲密的姿态——
卫翮从来随性肆意,我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从不迁就我的速度,如果我追不上他,他就会自顾自的越走越远,和他走在街上,我总要很费力地迈开脚步追着他的大步伐。
但照片上,他和周舟总是神色惬意的并肩走着,大多框架里,他像是有意的在偏头看着周舟是否跟上了他。
那是我没有得到过的在意,他从来没有回过头看我,我一直觉得是因为他比较随性,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说过自己性格太散漫,有时候可能会照顾不到我的情绪,如果我接受不了这个的话,还是不要在一起比较好。
亏我当时还觉得他挺诚恳,把自己的缺点说明白了,到如今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真蠢,明明我对他的情绪事无巨细都观察到了,如果他也像我这样喜欢着他一般喜欢我,怎么会注意不到我的情绪,不给我一点点的安慰呢?
我觉得我需要远离他们一段时间,当然走之前我必须把话说明白了,不管他们两个背着我做过什么,或是没做过什么,这些都必须说开。
至于他们会不会咬紧只是误会,他们只是约着一起出去玩,我不在乎了。
我只要说明一点——
以后你们爱咋咋的,老娘管不着,跟我无关!
我给卫翮编辑了条信息,约他晚上在老地方见,所谓的老地方,是大学城的一家咖啡屋,我还在大学那会,经常约着他在那里碰头,给他看我的设计稿子,让他挑他觉得满意的,我在做成成衣给他穿上然后拍照做成ppt论文备用。
十次约,大概有一两次他有时间来,虽然是一个大学的但我跟他并不是一个专业,而且他还比我大一级,他忙着找工作就职那年我忙着找实习单位,等我忙着找工作的时候,他已经确定签约一家工作室,成为了时尚杂志专属模特,尽管品牌送的衣服也有不少,但他还是总穿着我做的衣服进进出出,这一点给了我他心里其实有那么点位置留着给我的暗示。
大概是一点瑕疵被发现了,就忍不住仔细观察想要找出所有瑕疵的心理作祟,我现在一边冷静的和他聊条,一边就在挖掘过去那些被我忽略的瑕疵。
也许卫翮不是给我留了位置,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穿着跟周舟一样出自我手做的衣服,这样也算是另类的情侣装?
我收拾了一下妆面,倒也不是要把自己弄得好想去谈判似的,至少让自己看起来赏心悦目,分手也要体面,况且还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我要失魂落魄的去见他?
收拾妥当打开门时一个温热的物体倒在了我腿上,我楞了一下然后让开了身,瞥了一眼眼睛痛红的周舟,只觉得格外的厌烦疲倦:“你堵着我门口干嘛,要睡觉滚自己房间睡,起开,我要关门。”
“姐……”他有些嗫嚅,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然后眼看着就要倒向我,我赶紧把门一关往后退两步。
然后听见‘呯’的一声,他还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看他额头上红了一大片,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想蹲下去查看,但蹲了一半就止住了自己的动作,麻溜的掏出手机拨打急救,顺带给苏缙发了个信息让他借他家里一位家政阿姨给我。
我不去碰周舟,就站在边上等着急救上门,结果苏缙突然打了电话来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周舟晕倒了,等会送医院,我还有别的事不能守着他,你让阿姨过来帮下忙,我来付双倍工资。”
苏缙在那头嗤笑了一声:“我聘请的家政哪轮得到你付工资,省省吧,哪家医院现在知道吗?”
“仁和综合……”我跟苏缙正说着,边上忽然传来周舟吃痛的哼声,偏头一看,他自己揉着脑袋慢慢坐了起来,我眯了眯眼,跟苏缙说道:“你让阿姨先来我家里吧,可能不需要去医院了。”
“……呵,刚想说呢,他不是早好了吗,这还真是想晕就晕想醒就醒了,你这弟弟不演戏可惜了。”
我不确定周舟是不是能听见手机听筒那头的说话声,但我确实因为苏缙的这番话而对于周舟目前的情况有些微妙的怀疑起来。
他抚着脑袋坐在地上扬起脸看我,漆黑圆溜溜的眼眸无辜又可怜,像极了迷失方向的小鹿斑比:“姐、我疼……”
我很想像以前那样张开手臂拥抱他,安慰他忍忍就好了,但我真的做不到,我现在看他这模样我半点不觉得怜惜,只有满满的恶心,我挂了跟苏缙的电话,眉目平淡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周舟,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的开口说道:“……算了,先跟你摊开了说吧。”
我把包里的照片随便抓了几张丢到他跟前:“你们两什么时候背着我在一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跟你们两各走各路。”
他像是突然被棍子打了一下脑袋似的愣愣的看着那地面上的照片,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茫然,看他魂不附体的模样,我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害怕我发现这件事。
可你既然害怕你为什么还要做呢,我不由得冷笑的摇了摇头:“行了,别装得这么害怕,你要真的怕,你就不会背着我跟卫翮勾勾搭搭,亦或者你们两早就互相有意思,跟我摊开了说,难道我会为了个男人跟你闹得要死要活?”
“不、不是,姐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背叛你……”他眼里漆黑的光有些令人发憷,尤其当他突然扑上来试图抱住我的瞬间,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躲开了。
恰在那时门铃被按响了,我索性撇下了他去开门,面对医务人员三言两语的解释了情况后,便站在一旁看他们给周舟检查,周舟显得不那么的情缘,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对他的期待和祈求装没看见。
等家政阿姨一到,我忙不迟疑的就钻出了家门,搭了车去大学城。
这会儿还不是假期,不过夜里也有许多不上课的大学生们出来外边找地方放松,这间咖啡屋有些年头了,装潢换过两次,和我记忆里最初的冷淡北欧风已经完全不同,如今弄了几个朝着接到的外凸窗户,半弧形的卡座郁金香的吊灯,颇有些欧洲园艺风的味道。
卫翮坐在其中的一个卡坐上等着我,他在杂志上名气还不错,自然是外形俊朗过人的,我看到他时,正有两个女生含羞带怯的在他跟前递着手机,多半是想要交换联系方式,而他一抬头看到了我,就笑着朝我挥了挥手,那两个女生自然也就转头看了过来。
等我走进一些后,卫翮语调轻快地说:“这是我女朋友,所以抱歉了,我不能把联系方式给你们。”
这样的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正因为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我在看到那些照片前,真的无法想象,我的男友跟我的弟弟背着我有着怎样的来往。
毕竟卫翮除了这些那些没有迁就过我,在彼此关系上他一直都很坦然的对每个试图接近他的女生都强调过。
我曾经多么高兴他的大方坦然,现在就多么恶心他的虚伪以我当挡箭牌,所以我微笑着对这两小姑娘说道:“没事,我跟他要分手了,不过,劝你们还是别找这样款的,会浪费感情。”
小姑娘们互相对视一眼,似乎觉得氛围不太对,连忙收起了手机说着打扰了就转身离去。
而卫翮在他们走后才目光沉沉的看向我,听不出什么语气的轻声说道:“你要,跟我分手?”
我照旧先把照片丢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在服务员要过来给我点单的时候,我打了个稍等的手势,避免对方走近了会看到那些照片,等看着卫翮直勾勾看着那些照片好一会,跟着面色愠怒的将那些照片抓起来后,我才放下了手对着服务生说:“给我一杯柠檬水就好,谢谢。”
“就因为这些似是而非的照片?”他像是怒极反笑的有把照片丢回给我;“是,我跟周舟确实私底下见面接触过,但都是他威……他提出必须见我,否则就会做伤害你的事……”
“你完全可以跟我坦白这些情况,涉及到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哦哟,真的是,那你还挺委屈哦,我听着是怎么越听越耳熟,脑子转了个弯就想起了我父亲跟周舟的母亲。
还真被苏缙说中了不成,当年我父母跟周舟母亲是好友,见周舟母亲创业失败赔了不少,好心帮了她一把,结果周舟的母亲却转身趁着我母亲带我探望重病的外公,对我父亲声称自己活不下去了,想死啊之类的话,骗得我父亲去见她劝慰她,结果却下药涉及我父亲和她发生关系,录下来那些过程后,反复威逼我父亲。
而如今,周舟也学着自己的母亲对卫翮做了一样的事情?
可我父亲对我母亲并不冷漠,他和母亲是相爱的,正因为相爱,母亲才会察觉得到丈夫细微的变化,苦苦追问无果才会积郁在胸。
父亲也深爱着母亲,在我记忆里,关于父母的那些片段中,父亲对母亲的任何情绪变化都能及时察觉到,他们走在一起总是紧紧牵着彼此的手,我最记得父亲每回做了蒸螃蟹,都会小心地拆了壳把里边的蟹肉,蟹膏专门装在一个小碟子里给母亲,却对我说要学着自己吃。
父亲不敢告诉母亲,是害怕母亲接受不了,也怕自己会因此被母亲厌恶痛恨,怕彼此有了隔阂走到尽头。
母亲是多愁善感的人,看见乞丐都觉得心痛,会把自己身上的钱掏一些给人家,就算说那是骗子,母亲都觉得那还是很可怜,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出来行骗,能做好人谁想当坏人。
我其实经常觉得吧,还好我不是被父母教育养大的孩子,不管像谁都会很糟糕。
父亲有所顾忌,卫翮又有什么可顾忌,他连跟人拍大尺度亲密写真的时候,都能毫不在乎我的感受,让女模特随意披上了我给他做的风衣,事后才来做做样子的笑着跟我说:“你不介意吧,当时缺点什么,我觉得风衣给她披上氛围会更好。”
我能说什么呢,你的风衣明明那么多,偏偏挑了我给你做的情人节礼物,到底是真的特别喜欢我做的衣服,还是根本不在乎是哪一件衣服,随手拿到了看也不看就给别人披上了?
“我说你会信?”卫翮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抬着下巴冲我笑,淡褐色的眼瞳睥睨着我;“他和你一起长大的,他从小乖巧懂事,他是个特别好的弟弟,周觅,这些话,从我们两认识,你自己说你说过多少次,除开你的服装设计,你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你那个弟弟周舟,我有时候都觉得他如果不是你弟弟,咱两会不会在一起都是个未知……”
“你是想说你觉得我潜意识里对我弟弟有别的意思是吗?”我真给气笑了,这倒打一耙的架势,真的很可以;“我亲人不多,除了舅舅,就这个弟弟,我说我舅舅,你觉得他狡诈而且看你不顺眼,你不愿意听,我说我那两搞设计的朋友,你觉得他们都是gay跟你凑不到一块,你听着也不太舒服,那我除了我弟弟还能说什么让你了解到我的生活?你不喜欢听我说,你可以告诉我,你说过吗?”
“……反正这件事是个误会,我不会同意分手的。”
我面无表情的把那些照片塞回包里,拿起服务员端过来的柠檬水一口灌下去一大半,,然后掏出一张票子放桌面上:“我又不是来跟你协商的,你同不同意,今天走出这个门,我跟你就各奔东西,整了几年你从没想过跟我交心,我也从来搞不懂你,继续在一起干嘛,玩猜心啊?当我心理医生一眼看透你想什么要什么啊,你给我诊疗费了吗,笑死我了。”
“周觅!”他抓着我的手要把我拽回去;“你给我坐回来……”
我连不带犹豫的抓起剩下半杯柠檬水照他脸上泼,趁着他一晃神的功夫,挣脱他的手就跑:“你坐你的,我走我的,再见了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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